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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快來救救我,不問你是什麼,一個影子也好,一個真人也好。
——摘錄自《神曲》地獄篇.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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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愛我,所以我也無需要去愛任何人。
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滾開,別礙著。」穿著深紅色大衣,擁有一頭漂亮奪目的銀髮的男子,看到面前擋路的惡魔,冷冷的說。
大概這些惡魔等級太低,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殺戮的衝動,於是,在沒有衡量這名男子跟他們是完全不同水平,就貿然上前。
下場?
當然是灰飛煙滅。
「哼。」跟本就是送死,惡魔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丁繼續走,走進一家酒吧,到水吧前點了不符合他形象的草莓聖代,默默地把甜膩的雪糕放入口。
『噹噹』聲響,矮胖的安佐推開大門,直直走到但丁身邊的座位坐下。
「但丁,有個輕鬆的委託,接不接?」
「輕鬆?有哪次你帶來的工作是輕鬆的?我轟你兩槍也是很輕鬆的。」挑了挑眉,但丁擺明了不想接。
「那是因為只有你能做到嘛,其他人一下子就掛了,所以能完成就叫輕鬆。」
「先說內容來聽聽。」
「有個鄉鎮,最近有很多惡魔出沒,想請人清理一下。你就當發洩也好、付債也好,非接不可。」
「嗯……」
「其中有個惡魔等級好像很高的說,拿著把古怪的刀……」安佐還沒說完,但丁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接。」
天要下紅雨嗎?
不過他只負責做仲介人,其他可是不負責任的。總之,但丁肯答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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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鄉鎮基本上是被隔離了,被惡魔隔離了。惡魔們公開地出現——也許擔當著守衛——在前往鄉鎮的必經之路。大概是把那裡作為據點吧。
在黑暗之中抬頭了嗎?
還好那小鎮位處偏僻,所以事件還沒做成騷亂。
途中殺了幾隻不自量力的惡魔,但丁公明正大的進入了已經半廢小鎮,不意外的沒見到任何人影。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從倒塌了一半的小巷中閃出了一隻惡魔,問道。
「受人委託清理你們。跟你們的頭說,我現在就要去殺牠,不想死就趁機會逃走吧。」但丁雙手插袋,不肖的說。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類啊,這話應該我說才對,你現在離去還來得及啊!」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看不見說話者。
「哦哦,說話了啊,省得我花時間去找你,你就是那麼想被我殺掉嗎?也許對你來說這是榮幸?」但丁沒有猶疑的向一個方向前進,口中依舊說著挑釁的言詞。
經過一間破爛的小屋時,一個小男孩探頭問:「你是來把怪物趕走的嗎?」
但丁停下來,沉默了一是,說:「嗯。」
「你一定要把它們殺死啊!你要幫媽媽和弟弟報仇呀!」小孩對走遠了的但丁喊。
「真是個好哥哥呢。」
但丁悠然走著,去到離小鎮只有幾分鐘路程的一個湖泊。那裡的水是血一般的鮮紅,水面反射的黑色影子極為龐大——湖泊上一隻很有看頭的惡魔飄浮著。
牠的體型比但丁大上百倍,他的頭有三個面孔,在前的是火一般紅,其他的兩個在每邊肩胛以上,和正面的太陽穴相接合,右面白而帶黃,左面夜晚般漆黑,混濁的眼腈死死盯著但丁。每個面孔以下生了如蝙蝠的兩隻大翼,他們鼓翼生風,風吹三面,把但丁的衣服吹得翻飛。(這惡魔根據《神曲》地獄篇第三十四篇之撒旦外表而寫成)
「呼~終於見到省為有看頭的惡魔了,不枉我山長水遠來到這裡。乖乖受死吧!come on!」但丁拿起置於背部的巨劍,抄起受他挑釁蜂擁而上的小嘍囉。
不到五分鐘,全都消失了。
對於被秒殺的手下毫無憐憫,他喚出另一個惡魔出來做但丁的對手。
牠拿著一把日本的武士刀,有著人的外表。
「切,我著討厭拿武士刀傢伙了。」
正當但丁準備朝牠轟上一槍的時候,突然一班人撲過來,是鎮上的人。
「不可以殺鎮長!」對著人們但丁又不能攻擊他們,只能被他們阻礙著。
「喂!我說他已經不是人了!在那邊的是一隻惡魔!」但丁不耐煩的說。
看來鎮上的居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任由那隻惡魔為所欲為。
不過鎮民們不理會但丁的話。
「可惡!你隻死無能惡魔給我過來啊!」但丁高高跳起,走在樹梢上,聽到惡魔跟著過來的聲音,就加快速度去無人的地方。而那個被惡魔殺了的鎮長也跟住。
在沒人顧慮的情況下,緃使惡魔外形何其壯觀,也被但丁二三下子就解決了。
另一方面,就在他把劍插入鎮長的胸膛之際,鎮民也追趕了過來。也不理事實如何拿起東西就往但丁身上丟,男子們拿著武器去攻擊他。
「惡魔!殺了鎮長的惡魔!」
忽然,應該已經死了的鎮長爬了起來,抓起身邊的孩子的脖子衝著但丁:「別動!」
被抓住的孩子原來就是跟但丁搭話的那個男孩,他已經嚇得沒反應了。
「切!」但丁硬生生收起準備斬下的一劍。
它卻趁機向著但丁噴火,後者斬開迎面而來的火柱,正想收劍的時候,它竟然把男孩也丟過來,但丁被他撞個正著,雙雙跌倒在地。
而男孩被鎮長抓住了脖子不能呼吸,已經沒有生存的跡象了。
但丁立即拿出黑檀和象牙向鎮長連射,逃不到多遠他就向傾倒,血跡擴散開來。
本來,只有兩人(正確來說其中一隻是惡魔)死亡算是不錯的了,可惜鎮民不是這麼想。
說是沒用的。
鎮民又叫又罵,煩得但丁說:「對對對,是我殺了又怎樣?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強。有本事就來殺死我啊。」
說完,頭也不會,也不理自己所說的話只會令他們更加憎恨自,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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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事務所,但丁倒在沙發上。
「說不定死了還好呢……起碼不會有個哥哥跑來殺你……不,他哥哥已經死了,不過我不也是曾經以為他也死了?哈……」
無論是做什麼,總不會令所有人如意的。做便利屋這個職業仇家已經多得不用說了,就算只做一個惡魔獵人,斬殺魔不又會惹來人類的怨恨?
不過一切都不要緊,所有都沒所謂。
只要你一個人就足夠了,只要你記著我就可以了,只想在你的心佔有一個位置,無論是愛……還是恨。
儘管想殺死我也沒關係,讓我把血染遍你全身,被你滿滿的感情包圍下死去,是多麼捧的一回事啊。
你就是我的生存意義,維吉爾。
END
11/09/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