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born

 

但丁的童年就跟大部份小孩子沒太大分別，住在郊區的普通屋子，每天上學放下，唯一需要煩惱的只是怎樣把晚餐裡把不喜歡的食物偷偷夾到哥哥碗中，而不被母親發現。

 

一般來說，維吉爾只會望他一眼，然後默默地把弟弟偷偷夾過來的東西吃掉。

 

有時候，被父親發現之後，父親只是輕輕彈了彈小兒子的額頭，並沒有加以阻止。

 

於是但丁變本加厲的把東西塞到哥哥碗裡，到最後換來一瞪，接著晚上被趕回自己的床上去睡。

 

在那一陣子，但丁會稍為乖巧一點，只是把真的十分討厭的餸菜，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維吉爾，叉著討厭青椒的叉子停在空中。

 

維吉爾在心裡嘆了口氣，張口把東西吃掉。

 

——然後被母親看見了。

 

「你們怎麼喇？」喂食遊戲一向只有但丁喜歡，維吉爾一向在被纏得要緊後才擔當喂的一方。

 

「嘻嘻。」但丁笑得高興，卻不回答母親的問題，而維吉爾只是無奈的繼續吃飯。

 

對於這兩兄弟奇怪的相處模式，伊娃也見怪不怪，既然哥哥願意遷就弟弟，兄弟和睦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像鄰居那兄弟幾乎天天都在打架才頭痛呢。

 

伊娃看向丈夫，他只是聳著肩，有點幸福的苦笑著。

 

「能夠一直這樣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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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維吉爾，爸爸說我們一直這樣子就好。」晚上，但丁鑽到維吉爾的被子裡，把哥哥的手當抱枕，想起剛剛晚飯時父親的話。

 

「嗯……會的。」對於對但丁的疼愛，維吉爾有信心可以持續一輩子的。平時被他激得不少，沒多久都原諒他了，以後繼續下去應該都可以的……今天晚餐他應該吃了一整個青椒吧……

 

「要一直在一起哦！」

 

正當維吉爾準備回答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伊娃走了進來。

 

「怎麼還不睡覺？在談什麼？」她溫柔地撫上兩個孩子銀白的頭髮。

 

「這是我們的秘密！」

 

「沒什麼好隱瞞的吧。」

 

「維吉爾！」

 

「……」

 

看著不應存在於子孩臉上的無奈表情，伊娃沒表示什麼，相對於但丁的過份頑皮，維吉爾總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對於規格外的家庭(特別是父親)，有個規格外的兒子也是很正常的。

 

「好了好了，有什麼明天再談，要睡覺了。」伊娃拉被子蓋好兒子們。「對了但丁，你啊明明自己有房間，卻一直都睡在維吉爾的床上，你怕黑？」

 

「我才不怕呢！我、我只是想跟維吉爾一起！」

 

「白天已經一直黏在一起了，連晚上睡覺也要一起？」伊娃笑著擢了擁但丁軟軟的臉頰。

 

「要一直在一起！」但丁鼓起臉頰，把頭埋到維吉爾的脖子和肩膀之間。

 

聽到那孩子氣的宣言，伊娃笑了。

 

「那就不要放開手啊……要永遠在一起。」

 

伊娃親了親維吉爾和但丁的額頭，道著晚安。在回房的途中，考慮著要不要把維吉爾的床換成雙人床。

 

現在孩子還小，要擠一張床當然無問題，但再過一兩年就不行了吧~？

 

卻沒想過當男孩子成長為少年後，一起睡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而在還能擠下兩個小孩的單人床上，維吉爾稍稍抽了抽自己的手臂，卻換來更緊的糾纏。

 

「但丁你抱得太緊了。」

 

「媽媽說不要放手的。」

 

維吉爾放棄跟弟弟理論，盡可能把手調整到比較舒適的位置。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這麼寵但丁會不會不太好。可是，這種天生而來的感情，卻驅使自己更疼愛他。

 

再寵一點、再寵一點。

 

——對於最重要的人。

 

END

03/04/2011

鼻血/口水流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