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首領,消息指彭哥列派出了雲和霧兩位守護者。」
「只派兩個人嗎……不過是最強的兩人,該說彭哥列看高還是看低我們呢。」
###
近正午的時候,雲雀終於醒過來了。
頭向右轉,不意外的看見某隻放大版的鳳梨,立即一下拐過去。滿意的聽到慘叫聲,昨晚被拖上床滾了很久床單以致太晚睡所以行程被打亂——的怒氣才消了一點。
床邊,衣服掉了一地,鈕釦和布料已被分屍,一向有潔癖的雲雀看得直皺眉頭,決定再毆打床上躺著的某人作變相的晨運。
「恭彌我覺得你還是先穿上衣服比較好這樣子是在誘惑我嗎?」在雲雀的拐子過來前骸趕緊說,免得一早起來就被暴打一頓,構想中應該是給恭彌一個早安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吃早餐啊……
雲雀頓了一頓,意識到自己是裸體的狀態,雖然早就看光了不要緊,可是骸這麼一說,他只覺得眼前萬年常春的人的欠咬殺度直線上升。
所以,雲雀才不理骸的話,他不相信骸在被拐的時候還有心思和機會去發情。
活動完筋骨後,雲雀去浴室清潔一下身體(主要是血,不是自己的)和整理一下衣著,出來後鳳梨依舊是鳳梨,完好無缺,除了被單上的鳳梨汁外,看不出不久之前曾發生家暴的痕跡。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
雲雀才從浴室出來,就被骸詢問之後的行程。
「那麼恭彌,我們到城東的商業區逛街還是到城西的市集好呢?」骸興致勃勃的問,標準的遊客模式。
「群眾要咬殺哦。」把毛巾丟到骸手上,坐到他面前,言下之意是:給我把頭髮抹乾。
他是不介意屠城啦,不過之後小嬰兒和草食動物會很煩。
骸接毛巾乖乖的服侍雲雀,嗯,從浴袍領口露出來的雪白脖子真美好。
「你在看什麼?」感覺得灼熱的視線,雲雀問,雖然他已知答案,六道骸的腦袋裡想著什麼東西指頭都不動就一清二楚。
「在看你啊。」骸答道,沒有附送多餘的動作,他難得的以理性壓過感情,免得雲雀真的大開殺戒。彭哥列給的任務很有趣,他要留一些體力去玩玩那個黑手黨家族呢,若再對上雲雀又打一場,體力不支要回水牢就丟臉了。
「哼。」難得沒有性騷擾的動作,雲雀也就算了。
「所以,我們要到哪裡呢?恭彌。」頭髮抹乾了七八成,骸罕見的純粹地、沒帶邪念的擁抱著雲雀。
「去南面的教堂好了。」雲雀勾起嘴角,笑得危險而美麗。
「哦?呵呵呵呵,就聽你的。」
###
如果綱見到這情景,大概要痛哭流涕了。
雲雀和骸二人和平的走在街上,絲毫看不出他們是準備進行任務的黑手黨人,也許是骸笑得高貴,也許是雲雀維持他那一貫的優雅,也許……是他們沒帶上什麼武器。電視電影上的黑手黨火併,什麼刀手槍機關槍手榴彈火箭炮等等,要殺個血肉橫飛,哪像他們悠閒得像去街市買菜的!
說不定殺戮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日常,是生活的一部份,是他們的世界。
冰冷的屍體,比溫熱卻居心叵測的活人,更為可愛。
17/8/2009